“瓦尔伦特是和我一届的同学,”常若一脸不情愿的介绍道,“他是我们船舶制造系的,但是喜欢历史,进来后就创办了这个东西。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说他创这个有什么用,现在好了,你要是有什么有关历史的问题就问他好了,反正我知道的历史系的都没他历史知道的清楚。”他说。
“不要显得那么生疏嘛,咱们前几天不是还讨论过......”布鲁斯还没说完,常若就拿了手机装作要打他,他赶紧逃到一边。
“你要是敢说我就弄死你。”她威胁道。“还不让我们进去?”
“你说了什么?”楚山还是没找到他的脑子。被常若狠狠瞪了一眼。“再问你和他一样。”
三个人进到了屋里,和普通的教室一样,这间教室有供暖和投影仪,不同的是,这里看起来要拥挤很多,因为教室里有五个楠木大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个朝代的历史文献,其他空着的地方则被用来放一些稀奇古怪的工艺品,青铜器,陶罐,还有几个古老的面具,都摆在玻璃橱窗里,中间是一张厚实的长方形木桌,差不多能坐十几个人。
布鲁斯在最中间的座位坐下,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起身去一旁的饮料机倒茶,“不好意思哈,你们来了我也没倒茶什么的,但是这平时都是小薇拉做的,我还是有点.....哎,这个怎么开的......好吧我也搞不清楚了,你们要喝什么?”
“水就行。”常若直截了当,显然已经习惯了他的啰嗦。
“啊,好好好,果然还是大小姐你好伺候,平时家里那些人吧,一喝东西就要喝木瓜苹果什么的,还真是难为死我了......”
常若一脸黑线。
把咖啡和茶倒上后,楚山坐在常若旁边,布鲁斯端了一杯红茶,享受似的搅拌着里面的方糖。“其实小常若说的大体上不错,我的全名是布鲁斯·瓦尔伦特·卡特希尔,就你们所知,卡特希尔是楚留主神的姓。”
主神的姓?他不记得叫什么,历史课之前考过试就忘完了,不过好像还真有这么一个姓的印象。
“所以说,我们家世世代代还是比较受尊敬的,也因此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你所见的这里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私人物品。”
都是?楚山粗略的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东西,那些精致的花纹和浮雕,证明他所言不假。
“在葛国,我是有名字的,好像这里是用父辈的姓加上自己的名字来做称呼的吧,你叫我明渊就行,这是我在这里的名字。”
“这个部门是我创建的,别看现在是这个样子,平时还是挺热闹,部里有好多女生呢......但是这时还是假期吧?所以没有人在,要不是常若叫我来,这里恐怕还是空荡荡的吧?”
“喂,蓝的,楚山要问你点事。”常若干脆打断他了。
“蓝的?”楚山不解。
“她是说我的本名是蓝色的意思,我知道,知道,什么事,说吧。”
“他要问你神代史。”
“神代史多了去的,那你的看是具体哪个地方的了,要是光让我讲整个的,给我三天也讲不完。”
“神和人之间的关系,是怎么样的呢?”楚山说。
“这个吗,你要知道神是和人不同的种类,所以说就像是老虎和兔子,弱肉强食是无法避免的,而且就算外貌一样,在内心里却是完全不同的。”布鲁斯的手在半空中比划着,“在以前神确实统治人一段时间,但是现在人们都变聪明多了,不会像以前一样与神硬干了,但是他们发现可以用其他方法,就是现在的神代制,人们在利用神来争斗,然后获得个人利益或是国家利益,那些什么地位啦,财宝啦,都是诱惑,去骗那些傻不啦几的神给他们干活的,就那么简单。”
“神很笨吗?不,我是说,他们难道没有察觉到吗?既然是神,理应会有极其高的智慧,怎么会任由人来摆布?”
“谁知道呢?”布鲁斯把手一摊,“我又不是神,但如果我是,那就会奋起反抗,才不会让人压在我头上。”
原来是这种关系吗,以前我都是以为神就是命令,是掌握生杀的所在,但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
“嘛,就这一个吗?”
“嗯,还有一个,凌校是什么样的存在?”
布鲁斯的眼珠转了转,眉头微微皱起。
“要回答这个问题,还是有点困难的啊......我还是和你慢慢讲吧,你等一下。”
他从书架上找书,一本本厚重的大书从书架上搬了下来,放在桌上,楚山看着布鲁斯,突然觉得他严肃起来了。
“说到凌校,就是指他了吧,那个天狼星。”他坐在长桌的最中间,看着楚山,“在神代之后的凌校都是指他了。”
“就是前一段时间那个在亚特沙海与兀瓦格隆打仗的那个。”楚山说。
“嗯,我从什么时候给你讲起呢?”“就从创世之战开始讲起吧。”
“哦,”明渊看了楚山一眼,“看来还做了不少功夫呢,那就开始吧。”
天狼星,是战争的预兆,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宪卢城外,是北中洲的五溪巨人军,虽然是巨人,几十万的军队,旗帜遮天蔽日,但是他们的方队整齐划一,兵刃在太阳底下发出刺眼的光,犀牛皮的盔甲包裹着他们本来就刀枪不入的身体,攻城的投石机早已架好,滚烫的油浇在了砲弹的表面,他们立在城外,那座可伶的小城就像海水中小岛,在他们的眼中,那座城早已是囊中之物,马上就会城灭,他们就会开始屠城。
但是领头的将官迟迟不发出进攻命令,后面的人都等的不耐烦了,发出了低沉的吼叫,想扒开前面的人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一人立于城头之上,左手执剑,右手提戈,蓝金狼纹甲,幽蓝之火,燃烧于流云百川冠上,他的脸颊,还是稚嫩,他的身体只是巨人们的一半高,但是如果置于城头,就会感觉到他恐怖的气场,他的眼神却有着这个年龄所不应有的冷酷与恨意。
他的身侧,女孩穿着一袭白衣,像栀子花一样盛开,淡雅的白色安抚着着男孩的恨意,但她的手中,洁白的长枪依然尖锐,她双眼异色,右眼似乎是盲的,金色的流火在眼中流动,她的眼里,除了必战的决绝,还有一丝怜悯。
攻击终于开始了,由最具勇气和力量的人类正在冲击神的堡垒,他们以为神代已过,神,只不过是一个唬人的幌子,在这个幌子背后,只是一群玩戏法的骗子而已。
大部分人是这样想的,但是少数人还是有见过真正的神迹的,发出攻击命令的将官,现在已经不见踪影了。
当军队潮水一般涌向城门,巨大的火石呼啸着向城头飞去,天空被飞射的长矛和利箭盖满了,如同夏日的飞蝗,黑压压的盖过来。
“史书上说,凌校只凭一人之力,就歼灭了科尔·鲁姆的二十万大军,应该还是压倒性的屠杀,在一旁的圣晨使几乎没出手。”明渊把一本书翻到带着插图的一页,给楚山看,“喏,这就是当时的情景。”
楚山低头看去,画面上是;凌校拿起了戈向天空挥去,天空就降下无数的流火,空间开始裂开,大地像在躲避炽热的蓝火,龟裂的地面不停的下陷,士兵们都被卷入其中,惨叫声似乎穿透了纸页,撕心裂肺,凌校的表情极致扭曲,挥动长戈的时候残忍凌厉,万人大军一瞬灰飞烟灭,情形如地狱,又如同世末。
“怎么样,虽然历史是会有出入的,特别是有关特异事件,基本上都会加以夸大,从事实的分析来看,应该是凌校把硫磺火焰发射出去,这种火焰很可能是经过改良的,水扑不灭,会一直黏在身上。所以说,凌校应该是一个有智谋的战略科学家。”明渊说。
楚山的眼睛还是一直盯着那幅画,他想从这个男人的眼中看出些什么,因为他总是觉得,那双眼里,好像还藏着什么。
“凌校被世人称为天狼星,是因为有他的地方,几年就要发生一次战争,传说主神说凌校‘天性暴躁,生恨不平。’所以说他这一生必定是戎马金戈。关于他参与的战争,起因千奇百怪,但是都与他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举几个简单的例子,神代的金洛川之战,是因为当他们退到金洛川时,他的一个部下被暗箭射伤,于是凌校暴走,把幽冥天牢打开了。”
“什么天牢?”
“幽冥天牢,不要打断我说话,”明渊看了他一眼,“就是他关上古的一些乱七八糟的怪兽的地方,凌校是掌管空间和灵魂的神,传说他建造了一座牢房,关押那些危害世间的神和怪物,有时候连他也不能战胜那些人,他就用黑洞把他们吸进去。”
楚山举手。
“说。”明渊伸手示意。
“有凌校这样的神也打不败的存在吗?”他问。
“有的。”明渊没做太多的解释。“然后的结果就不言而喻的了,临川八大神被吸进去五个,两个受了重伤,瞬间仗就没法打了。当然他们这边也很惨,光是抓天牢中跑掉的东西就抓了几百年,更别提在开启中吸进去的几个再造神和之后剿灭落跑怪兽中**掉的神了。”
“还有近代的几场战争,前年的亚特沙海战,凌校按兵不动,在几乎是港口的地方把兰洛斯特的舰队全歼,打完后又一举进军,灭了石肖,所以说,有他在的地方,战争是少不了 的。”
“那世界不是应该一起反对他吗?为什么会有岚兴那么强大的国家支持他?”
“拜托,”明渊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多想想再说。”
是为什么呢?楚山回忆着自己之前看到的资料,凌校被称为是岚兴的神,传说他是在登洲的一片草原上出生的,草原是个彻彻底底的弱肉强食之地,他就是在那里历练出来了一套本领。
出生在登洲吗.....岚兴就是登洲的啊,楚山想,对了,在历史上,岚兴有一段时期国力衰弱,几乎要被别的国家吞并,但是自从莫西卡德女王统一岚兴后,才开始的复兴。
“人们传说,莫西卡德是凌校转世。”明渊好像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提醒他了一句。
那这就讲的通了,岚兴是凌校的故乡,所以他在苏醒后,见到岚兴仍然存在,当然是为自己的国家而岚兴人又需要凌校来帮助他们取得国力强盛的目标,所以仍然奉他为神。
世界就是这样的吗?弱肉强食,为了生存不断利用别人,即使是神也不例外。
但是,即使被人利用,凌校绝不可能不知道,他战斗恐怕只是为了其他的东西。传说中的天狼星,或许还是温柔的存在呢。
为什么我会对这样的人产生同情呢,明明他是人们所唾弃的,是受到诅咒的神。
他突然想起了凌校的那个眼神,那是无奈中的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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